夢0725 (電梯)

 我打公職補習班出來打算買個便當。下著小雨心情有些低迷。路上經過了一間新竹貨運和旁邊的修車行，修車行門口停著大大的一輛聯結車，看起來後輪傳動有些問題，老闆把後輪拆開仔細檢查然後裝了回去，右邊的後輪被頂起架高，司機往前開後門正好對著新竹貨運的二樓，裡面跑出個工人開始歡快的上下貨。我走進新竹貨運，一進門裡面站的是當兵時的學姊穿著海巡客檢制服，我跟著第二位穿著黑色連身套裝的女生走上樓。

我們來到了經理室，經理是位14歲神童，正在和來找他的可能是秘書的女性用流利的法文熱烈的溝通，兩人都有一頭金髮。畢，他開始跟我說他的產品是如何的改變世界。結束了跟他的對話，我進了電梯，電梯向下。門開，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一同去了簡報室。簡報室裡有一個女生正在講解，事業女性的形象，專業的語氣配上成串的術語，我只覺內容空泛。我跟高中同學出了簡報室，外面一片混亂，是槍戰，他拿出槍掩護我，一連斃了好幾個人。走到電梯口，一個女生滿面笑容的找我們搭話，接著她從不知道哪邊掏出了一把槍，我同學被射斷了一根手指，但他毫無痛苦且毫不猶豫的把那女的給斃了。這時我才發現他是個機器人。等到了電梯，電梯向下，到了某層樓我們得換電梯，那邊有個人，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同學開槍，子彈在柱子間彈了兩下把他射殺了。Really? Wow, really? 我佩服他的槍法。我得繼續往下找始源之碼，他得去找另一個人，我們在此分道揚鑣。

我在大樓裡溜搭，走到某個部門，我發現每間房間都有經理和他的秘書，他們都在演繹我在樓上看到的那一幕。但每個經理看起來都很陰鬱，他們不斷改變髮色，有點像某種神祕的物種溝通方式。

我找到了另一個電梯，繼續向下尋找始源之碼。電梯打開是個女人，她的左肩被削掉，血流如注但毫無痛苦，只是表情有點茫然。她舉槍指著我，Prove you are one of our kind. 我驚愕，舉起雙手時才發現自己穿著橘色大外套。 I can't, don't shoot, I can't recover. 她聽了之後垂下頭來睡著了。我伴著像屍體一樣的她繼續向下。

到了底層，視野所及是水泥完全剝落後的四根生了鏽的鋼筋。中間架了一台電腦，啪啪啪的跳著電。我覺得某種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告訴自己這只是夢，同時用力搖晃身體想要逃離。大概掙扎了十幾秒，我經過了一個排球場，然後躺進一堆人類軀體。我的意識清楚但身體完全無法動彈，連眼睛都睜不開。再次睜眼時，我在一個類似捷運站的地方，腳下是一條條鐵軌，頭上還有更多的軌道。一打機器人拿槍指著我，Prove you are one of our kind. 突然我旁邊的身體動了起來，他看起來是一個很精壯的功夫小生，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在朝他開槍，但只是在他身上打出一片片血花，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流暢。他跳起，攀住某個鋼筋，然後觸電痙攣。我開始動作，趁著那些機器人不注意跳到控制面板上，那裡只有一個玻璃蓋住的大紅鈕，在低頭躲避槍林彈雨之際我揮拳擊打，一次兩次三次，玻璃漸次霧化，最後我打碎了玻璃按到了按鈕。所有機器人低頭不動，一片寧靜祥和。

我走到車站地下室，跪下。一個人拿著噴槍以身體為軸旋轉噴灑，顏料形成了龍捲，我和一些人跪在地上，身體和牆壁被噴槍顏料層層覆蓋。我覺得恥辱，他說要這樣做是因為多年前我在日本的火車上，冷漠地拒絕了一個街頭歌手的唱和邀約。我找了找回億，看見自己在深山的小火車裡，極小的車廂有個歌手彈著吉他對我唱道：

那你 願不願意 把你的時間 分一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