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01/03/20
我補完習,搭捷運回家,下車的時候鐘顯示著兩點三十六分。天空是均勻的黑,沁著夜晚的靜謐。我才想起今天補的是午夜場。
捷運站前的公車站,人山人海。大家都在車前排著隊。我排了一陣子才上了公車。車裡窗明几淨,沒有大部分公車有的那種陳年汽車芳香劑的味道。人潮按著拉環排成兩行。等了一陣子車沒開,但見車裡的馬路上有車迎面而來,我只能等一等再過馬路。車裡的馬路熙熙攘攘,每次都要等很久,我過了三條馬路後下了車。才發現已經沒車回家了。
然後我又跳上了另一輛公車。
車上有個中年人,說要去救一個女人。我問他說這班公車會到嗎,他說會吧。公車一路顛,但窗景好像都沒啥變。也不知開了多久,我們到了田裡的一間小屋前,小屋旁邊是溫室的布幔整整齊齊的掛著。走進去我們遇到另一個男人。我們問他那女人的下落,他說他把她轉走了。我問中年人該怎麼辦,他說總是這樣的。那車永遠會帶他到一間小屋;那小屋永遠會有個人;那個人永遠會跟他說他把她轉走了。那咋辦呢,我問。繼續找吧,他答,語氣裡是習以為常的淡定。
我們又搭上了公車,車一路顛,窗景沒啥變。他問我,人有沒有可能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而活呢?這命題有點大,我想了很久。人生在世,總有些人的看法是讓人覺得磕絆的,忽視一些這樣的看法是舒暢的。但若把這觀點無限擴增,到了極處,那就是忽視整個世界了。另外,看法也不只侷限於褒貶,而是所有的思想與言論。也就是說,這人在思想上與這個世界是完全的平行的,他的思想全部都是自我形成的。想像這樣一個人,他的視界應該是怎樣的?
非黑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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