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閣
星期天的下午光子飛濺
轟擊你的頭髮你的鼻尖還有木紋地板
轟擊你的頭髮你的鼻尖還有木紋地板
神聖而絕對的美
連接形而上形而下的蟲洞
從入射方向反向回推
可以看到八分半前的日冕光球色球
還可以看到一百萬年前的日核
光線下的地板
金黃粒紋像沙丘
裡面放映著古往今來
在詩家的相遇
我那時還有血肉 能為了你的詩哭泣
我們彈悲愴 洗澡時聽敘事曲
再嘲笑我把得弗扎克認成孟德爾頌
沙壁上浮現眠月線 基隆 台南
那些對我來說只會出現在課本上的名詞
然後是凋零的圖騰
在那樣子暢漾的陽光裡特別清晰
寓言著我在你身旁漸行漸遠到你所不能及之處
很久很久以前我總以為陰鬱的血毒會讓我不再愛人
但我後來意識到
本來無一物
根本連陰鬱都是不存在的
或只是一廂情願
對我來說生命的向性就是向下
無限的墜向虛無
用數學的概念來說就是畫出虛無的漸近線
我仔細檢查大腦皮層的全息投影
發現人際關係的概念根本就沒有被好好的安置在我的意識空間中
就像是沒有被好好import的module
壁畫裡的故事斷斷續續
結局卻無比清晰
在我們一起走了一千里路之後
我跪下來握起了一把沙
看著它在手心流逝的同時說
我不愛我自己 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愛我
冷冷的 鎮定的
像跟前輩討論功能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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