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牙2024

    去年的尾牙洋溢著一種窘迫的心情,主要是因為同桌的長官指出了我笑容的窘迫,而確實我基本都在柴可夫斯基的協奏曲中渡過。今年的尾牙是跟比較熟一點(職位也跟我差不多的人坐)整場下來就舒服很多。雖然中間喝茫了落入迷醉的無語狀態,但整體來說沒有出現太不舒服的感覺。

    尾牙結束後的晚上,我照例失了眠(其實所有大於三人的社交場合都會,看我熟不熟稔那群人的社交模式),在床上滾到兩點才睡著。也不是多亢奮,但腦海裡就是會回放某些畫面某些語句,像是隔壁的妹妹穿著普魯斯特沙龍裡的薄紗,笑容語言永遠得體溫暖人心。我小雞般的跟主管去敬酒,在大人交際的時候看小孩滿桌亂竄好不活潑(這種時刻我就特別厭惡自己的身高,總高出一顆頭無可隱蔽)。或是觀察隔壁部長的女兒整晚在看皇阿瑪(貓貓)的影片,要敬酒的時候他想拉著她去,用的是鴕鳥躲土堆的聲口。小學女生落落大方的用天真的語氣談論自己的感情狀況:我喜歡他但他不喜歡我,他是我男朋友,然後被慫恿多交幾個男朋友。

    現象學說回憶並非固定的,而是把某段人生抽出來再活一次,活的過程與樣態端視自己而定。今晚我的腦袋彷彿想遍歷無限可能,把各種對話詞彙光影抽換,臨摹客體的種種出象,它樂此不疲的在執行這項功能。

    我想這對我來說,就是用觀察者的姿態入世吧,雖然當下我只能依著自己的直覺反應行動(通常帶著些許窘迫),而且我所造成的言語真空好像比大多數人的都長,所以在同事眼裡我應該是極端冷漠的人。但事後我可以依據觀察進行歸納,選擇記得遺忘事件歷史,胡亂譜寫自己的追憶似水年華,這對我來說再有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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